脑洞追不上我

肉食者（十二）

这章……几乎全是对话OTL（我流对话）

我干脆改成对话流得了……

废话写手在线卑微求三连😭上几章感觉都没人看😭😭😭

拜托了！这对我真的很重要！（发出老蕾的声音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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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不用夏之光介绍，郭子凡结果话道：“你被怀疑了？”

“何止是怀疑，”夏之光闭上眼睛，慢慢地回忆那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，“你知道我在进入CCG之前在哪里吗？”

郭子凡一愣，很实诚地回：“不知道。”

我没有义务去知道一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的过往吧。郭子凡想。

——可是他真的还算是陌生人吗？

郭子凡有点混乱了，但这并不会改变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。

夏之光苦笑了一下：“别看我进CCG已经两年多了，我今年才二十……我父母走得早，也没有亲人愿意领养我，所以我是孤儿院长大的。但那个孤儿院后来倒闭了，那时候我大概是十三四岁吧，也没法上学了，高中都没读，也无处可去……正经生意人不敢用我，我就只好走些别的路子。”

“所以我后来误打误撞进了北街，也没想过会出来。”毕竟能活下去就已经很艰难了，根本无暇顾及到底合不合适。

在生存面前，法律和秩序是多么奢侈的东西，没有人比夏之光更加清楚。

“只要能活下去，别的一切都不是问题。”

郭子凡倒没想过夏之光以前是这样的，他以为夏之光是个一个人在外工作拼命的儿子，或者是个急于摆脱父母的掌控才进CCG工作的叛逆小孩，没想到真相来得如此突然，还完全不符合他的想象。

他看着夏之光捂着后腰的伤处，想起两个小时前他在某个工厂地下室看见的场景，把自己之前的遭遇忘得一干二净，反而有点担心夏之光来。

“后来陈泽希干什么龌龊事了？我看你和赵磊都挺恨他的。”

夏之光压低了声音，好像生怕有别人听见这段黑历史：“后来我被他们关进了白塔。白塔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地方吧，毕竟是所有喰种都避之不及的地方。”

“白塔？”郭子凡一愣，“那不是专门针对喰种的拷问室吗？”

“对。”

夏之光记得那里的一切。惨白的房间，沾满血水和脓水的刑具，还有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。自己的四肢不停地和身子分离，内脏被不停地剖出，脑袋不听话地胡思乱想，又或者什么都没想，可是就算这样他也无法痛快死去，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就给他注射了好几针Rc细胞激活剂的试用试剂，每当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，那些被摧毁的身体的一部分偏偏又重新生长了回来，而等待他的是下一轮试剂的注射。

Rc细胞激活剂当时才出半成品，无论是为了检验功效还是为了量化功效，活体试验都是必要的——但夏之光万万没想到，自己搭档研发出来的东西，第一个用在了自己身上。

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，既可以把他变成一个背锅侠，又可以免费做一次试剂活体试验。

生与死的界线都是模糊的，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清晰地印刻在了他的灵魂里。

夏之光回忆起那段过去不算久的经历，埋在记忆里的刑具的金属触感和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又翻涌起来，整个人就像一只装满了硫酸的玻璃瓶，从内部开始的侵蚀使他摇摇欲坠。

郭子凡脸沉了下来：“所以他们根本不是怀疑，根本就是想让你屈打成招？”

“凡凡你真聪明。”夏之光似乎是体力有些透支，随意找了个墙根坐了下来，“我当时是真的傻，都那样了竟然还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，极力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干……根本没想过他们是有计划的在做局，而这个做局的人，竟然是平时最能和我玩在一起的陈泽希。”

“我甚至都怀疑他是故意接近我的，毕竟我傻嘛，是个合适的背锅侠。其实他们要是在拷问我的时候我很轻易地就招了，他们反而不会信……害，我白受了那么多苦头然后还替人渣背了锅，太不值当了。”

“后来那件事怎么样了？陈泽希被逐出CCG了，就表示他还是暴露了吧？”

郭子凡问。

其实他想问夏之光在白塔里怎么样，受伤严不严重，有没有什么后遗症，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变了样，扭曲得连妈都不认识。

夏之光揉了揉伤口，语气平淡，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：“那是半年之后的事了。我在白塔里住了半年，才被放出来——有人替我平反了。”

“那想必是你亲爱的肖老师了。”郭子凡插嘴道。

“没错。我本来欢天喜地地出去了，可是人生不如意真是十有八九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……”夏之光看着走廊对面的墙发呆，“我出去了，可是小粤哥没了。”

“小粤哥是谁？”

“小粤哥……小粤哥就是战战以前的搭档。大名彭楚粤——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
郭子凡努力回忆了一下，点头：“我记得我以前在新闻里看过他的名字。”

“是，小粤哥也算是喰种界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之一吧，那时候战战都没有他厉害。我也没想到我进去半年，出来本想好好聚一聚，结果却等来了小粤哥战死的消息。虽然战战不愿意说，但我从很多人那里都听说是因为他俩单独行动，潜进当初和陈泽希接头的那个喰种所在的喰种武装组织，想要找到给我平反的证据，结果被那个喰种识破身份，才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开战的。”

“也是那一次之后，战战从战场上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，以前他对人都是笑眯眯的，待人温和又真诚；可是那次回来之后他虽然也笑，却再也没有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了，反而多了很多戒备和疏离。他在外人眼里变成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魔王，但我知道，他其实只是没法适应没有小粤哥的日子。”

“所有的伤痛都是留给幸存者的。小粤哥的死给他的是最直接的刺激，让他无法信任任何人，他只相信自己，只相信实力。说起来很可笑，我明明是导致小粤哥死亡的原因，可战战对我却从不抱怨，而且对我比以前更好更尽心……”

夏之光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，郭子凡甚至觉得他下一个瞬间就会哇哇大哭出来，可他硬是忍住了。

——眼眶再红也没有他身体里流淌的那股热血红。

郭子凡讷讷地想着，突然有些烦躁。

“你在这里说这些，没关系吗？”他环顾四周，虽然周围没有其他人，但好歹是RE组织的大本营，摄像头还是有的。

“没关系，这些摄像头只录影像不录声音。”

兴许是把心里的郁结之事一口气吐出来很有点解压的功效，夏之光整理了一下情绪就表示自己可以进行任务的下一步了。

“打住。”郭子凡喊住他，“你伤好了？就要继续做任务？”

“伤得不严重，大不了再来一管药，瞬间就好了嘛。”

郭子凡嫌弃自己越来越像老妈子一样关心夏之光的身体，倒也没有反驳，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干什么，如果夏之光的任务和他是同一个，那两人结个伴去完成任务也不是不行。

所以当他听夏之光说要去继续任务的时候，很顺手地把人拉住了。

“一起吧。”

夏之光这次没有反对——他还记得自己千辛万苦跑来这里找郭子凡的根本原因，就是当时他反对郭子凡要求做他的搭档，想要和他一起去CCG工作。

郭子凡既然在这听他说了半天话了，那也就表示他已经原谅自己了吧？那他还要不要道歉啊？

夏之光一时间陷入了迷惘。

郭子凡拽他胳膊往周震南办公室走的时候，他还仿佛置身梦，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点点犹豫，直接跌进了名叫郭子凡的漩涡之中。

“凡凡……这样不太好吧？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，赵磊刚刚也说了你需要休息几天……”

“你闭嘴！”郭子凡就像炸毛的猫，浑身散发出不愉快的气息，“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吃了！”

“啊？”还吃啊？

夏之光倒是没有任何长歪了的想法，对于“吃”这个字眼，他的字典里只有“把东西送进口中咽下”这一种释义。

所以他出于为对方身体考虑，说了句：“凡凡你吃太多了小心长胖啊。”

可以说是毫无求生欲了。

好在郭子凡也不在意这种细节，他只是感叹着夏之光真是被肖战保护得太好了，竟然到现在还没长歪，不可不说这是个奇迹。北街那个地方也是，明明是个黑市，夏之光还在半大小孩的时候就在里面摸爬滚打了，竟然不仅没有长成一棵歪脖子树，还如此的单纯，简直就是人类史上的一大不可解谜题。

郭子凡感慨着感慨着，然后踹了人一脚。

夏之光一个狗吃屎跌进了周震南的办公室，揉着屁股委屈巴巴地站起身来：“凡凡你这么讨厌我吗呜呜呜……”

然后收到了在场另外四个人的注目礼。

嗯？怎么是四个人？

夏之光的目光从地面慢慢往上移去，然后他就更加疑惑了：“咱们组织有女人吗？”